路仁接到朱夏电话的时候，正拎着剧组准备的午饭。“喂？夏姐，怎么了？”朱夏问：“姜喃那小兔崽子到了吗？”路仁回答：“到了。”“那就好。”朱夏说，“他们现在在干嘛呢？”路仁走过去，眯着眼睛看了一眼，姜喃和宋竹声明明都有手机，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，非要挨在一块刷着同一部手机。跟个小鸡仔子一样，嘴里发出“嘿嘿”的声音，肩膀跟着一耸一耸的。路仁回答道：“在刷视频。”朱夏随口一问；“什么视频？”路仁说：“两个大妈买菜吵架的视频。”朱夏:“……”她沉默几秒，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倒了哪辈子霉，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，收了这么两个艺人，仿佛没毕业的小学生一样。刷了会儿短视频，下午鱼小丸子，里面有六个小丸子，他捏着木签戳进去，一边吃一边溜达。

路过一个服装店时，他被门口摆着一排护膝所吸引。少年走过去，摸了摸，挺厚实的。服务员是个小姐姐，从里面走出来，笑着问：“想买点什么？”姜喃说:“这种护膝效果怎么样？”小姐姐脸不红气不喘地说：“您放心，咱俩这个护膝都是纯羊毛的，贴合人体曲线，价格还很便宜。”“纯羊毛？”姜喃惊了一下，仔细摸了摸，发现手感确实很好，瞬间心动了，“这个多少钱啊？”小姐姐伸出五根手指。姜喃问:“五十？”小姐姐：“……两千。”姜喃:“……”两千你伸五根手指干嘛？姜喃看着手里的护膝，外表看上去是纯黑色，里面是白色的羊毛。这种护膝贴在大佬的腿上，一定很帅。这么想着，姜喃咬咬牙，问:“收款码呢？”小姐姐从兜里摸出收款码:“这里。”姜喃一边付钱一边说：“以后不要举五根手指了，会让顾客产生不必要的误会。”小姐姐虚心请教：“那我该怎么举？我只有十根手指。”姜喃语重心长，认真地教她：“下次穿个拖鞋，你把两只脚也举起来，这就凑够二十根手指了。”小姐姐；“……”等少年出了店，背影消失在拐角的时候。小姐姐准备回去继续打游戏，她妈从外面拎着饭进来：“刚刚卖什么了？我这边怎么进账两千啊？”小姐姐随手指着外面的护膝，“喏。”小姐姐的妈妈仔细看了看，脸色突然变了：“那位客人买了几个？”小姐姐伸出一根手指，“一个啊。”小姐姐的妈妈：“……”“乖乖，这一个护膝才二百块。”小姐姐：“……”她游戏也玩不下去了，跑过去，拿着护膝旁边的小牌牌。上面用黑色水彩笔写了一行大字：纯羊毛，2000元。“这上面不写着两百块吗？”她妈妈心累地指着第二个零和第三个零中间的小点点，说：“是二零零点零。”小姐姐：“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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